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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传的秘方

时间:2012-08-09 11:59:15

失传的秘方

 

                
  闫爷爷是村里唯一的医生,在方圆几十里声名远扬,没有谁不知道的,大家都尊称其为闫先生。

 

  也不知道长疮的人昨就那么多,隔三岔五就会有病人来,有赶着马车来的,有躺在板车被拉过来的,甚至还会有大干部坐着小轿车来。在村口停下问去闫先生家怎么走,乡亲们不论手里的活计有多忙,准会热心地把病人领到闫先生家门口。

 

  管它什么样的恶疮,闫先生早就见的多了,不慌不忙,望闻问切,先仔细检查一遍,转身去药房。掀开盖在大铁盆上的红布,露出黑乎乎亮晶晶的膏药来。俯下身子,拿起小铁锤,手起锤落,咵一声,敲下一小块来。用文火慢慢地烤,拿出一块白棉布,按疮的大小剪出圆圆的一块来,把烤化的膏药均匀地摊开。啦地一下贴在疮上,热辣辣的,病人烫的直咧嘴。

 

  过几天,就会有些许膏药从白布里溢出来,沾到衣服上面,洗都洗不掉,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。贴了膏药的疮口奇痒难耐,抓不得挠不得。病人按闫先生的吩咐准时回来复诊,闫先生看了一眼,吱啦一下揭掉膏药。转过身去,用药棉擦几下算是消毒,趁其不备,飞快地拿出锋利无比的手术刀,三下两下就把疮连根剜出来。挤出腥臭无比的脓液,上点云南白药,用纱布包一下,病人惊魂末定,还没反应过来,得,回去吧,过几天准好!

 

  闫生生每年春季熬一次膏药,全村的老人都会把攒了一年的剪掉的手指甲,掉的头发包好了送去去,因为闫先生熬膏药会用得着。配药时闫先生把自己反锁在屋里,任何人不许进。膏药的秘方是祖传的,祖宗留下的规矩,传男不传女,代代相传。这几天里,村里上上下下弥漫着熟悉的膏药的气息,挥之不去。

 

  村里的老少爷们,不论是谁生了疮,掀起衣服给闫先生瞧一眼,分文不取,包准给治好,这也是祖宗留下的规矩。

 

  就是远道而来的外乡人,实在拿不出钱来,没关系,不但治病,好吃好喝的侍候,走时还奉送路费。提到德高望重的闫先生,没人不竖大拇指。

 

  人心换人心,闫先生是医生,当然是不会种地的。农忙时节,准会有人牵着自家的牲口无偿地去闫先生家的庄稼地里,帮着闫先生家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路。

 

  闫先生不但会治疮,就是有个头疼发热轻来小去的病,都能手到病除。无论是春夏秋冬,即使是深更半夜,只要在院子外面叫一声,闫先生即使是刚刚睡下,也一定会打着手电,背着药箱,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上门出诊。开几块钱的药,打上一针,一般也就过去了。要是闫先生都不肯下药的话,对于农民来说,无疑等于宣布了死刑。

 

  那一年,有个外乡的年青人,要拜闫先生为师,学这名手艺,跪了三天三夜,晕倒了好几回,闫先生老泪纵横,硬着心肠没有答应。

 

  每到了打疫苗时,村里的广播一响,全村的小孩子都被家长押着集中在闫先生的家门口。排着队,撸起袖子哭丧着脸等待着挨上一针。哭叫声此起彼伏,家长们紧紧地揪着几欲挣脱的孩子,好声好气地哄着,不要争的,不疼,就跟小蚂蚁咬一口一样。闫先生过来了,威严地说一句:“表现好的话,一针就完事了,再哭,就来上两针。”再不听话的孩子也乖乖地闭了嘴,牙咬的咯吱咯吱响,紧紧地攥着小拳头,肌肉绷的硬梆梆的,闫先生就笑了,孩子一放松,一针扎下去了,不少孩子还是咧着嘴哇地哭出声来,闫先生又笑一笑,接着来下一个。

 

  闫先生出资,把村里泥泞的小路修的平坦坦的,率先盖起了一幢气派别的两层小楼,日子过的很是滋润。

 

  现在条件好了,长疮的人越来越少,村里年青人越来越少。唯一的儿子死也不肯学医,早就随着南下的大军去广州打工多年,听说干的不错,买了房还买了车,不打算再回来了。

 

  听说当年的那个年青人,现在已经当上了县医院的院长,闫先生的手艺恐怕是要失传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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